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遺孤

子。他緩緩靠近那名蠱人,嘗試著詢問:“你是希望我……跟你離開?”那蠱人聽了,手臂終於不擺了,緩緩搖動僵硬的頭顱,發出嘶啞的聲音。金堯傑提劍警惕地跟隨那蠱人繞至樹屋後的亂石之處。看到蠱人費力扭動著僵硬的頸部,彎折著了下扭曲的手,指向石堆,金堯傑好奇地湊過去彎腰檢視,發現一個約莫四歲的孩童正蜷縮在亂石間的縫隙中。金堯傑略感驚訝,回頭道“你想讓我救他?”“嗚嗚嗚”蠱人掂了掂腦袋,身體向前傾斜,彷彿在請求...-

在西南越夢山,存在著一個神秘的朝蘭族,族人以欽原為圖騰,精通施毒縱蠱之術,能夠在無形中奪取人的性命。數百年來,朝蘭族一直隱居於西南大荒之中,自給自足,幾乎不曾踏足中原地區。

朝蘭族的護法奈骷魯狼子野心,竊取了族中禁術“煉魂”,並與夜池部族勾結,試圖製造蠱人。然而由於禁術的章頁不全,所製造的蠱人神智全無,見人就撲抓撕咬,無法分辨敵我,難以控製。

在瀰漫著毒霧的荒澤中,祭仙壇上擺滿了半丈高的煉藥鼎,鼎內不時傳出痛苦的慘叫聲,令人毛骨悚然。細看那些鼎口的邊緣,佈滿了血痕,甚至還有人的皮肉和毛髮殘留,十分可怖。

祭壇一側的雲柱上綁著一名披頭散髮的女子,全身被毒蟲覆蓋,令人心驚膽顫。一隻毒蠍爬到女子額前,毒刺猛然紮向眉心,女子發出慘叫,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。

柰骷魯玩弄著手腕上的銀蛇,發齣戲謔的尖笑:“祭司大人,若能言說出‘控神’殘頁和靈童的下落,或許你能少些痛苦。”

朝蘭祭司咬緊牙關,雙眼死死盯著奈骷魯,怒斥道:“休想!你這個叛徒,等著被反噬吧你!呸!”

奈骷魯搖晃著腦袋,冷冷道:“既如此,那就讓你嚐嚐煉魂的滋味吧。”說罷,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藥瓶,倒出三枚黑色丹丸塞進女子嘴巴裡,強迫她吞下。

女子拚命掙紮,卻根本動彈不得。

奈骷魯獰笑道:“‘吃下它,乖乖成為我的奴仆吧。”奈骷魯命令兩名健壯男子拖走無力掙紮的女子,將其丟入煉藥鼎中……

柰骷魯孜孜不倦地,把不肯臣服於他的族人統統抓去試蠱煉魂,但效果一直不儘如人意。他推測,或許是因為朝蘭人世代養蠱,體內自有對抗毒蠱的天賦,難以輕易被煉化。

然而,柰骷魯很快想到了另一條路,他派人前往中原蒐集武林高手作為煉蠱的實驗對象,這一挑釁似的舉動引起了中原武林人士對朝蘭巫師的厭惡和仇視。因此中原武林各大門派率領弟子與各路江湖俠士前往討伐。耗時三月,逐漸將柰骷魯和其親信驅逐圍困到了鎮冥山上,準備一網打儘。

“神劍穀神兵利器無數,劍術更是精妙無雙,此次上山,應該由我們來打頭陣!”

神劍穀的陶二穀主一派威嚴的說道。

“那我們伏虎門的酒中劍瀟灑飄逸,隻要一飲酒,便成醉霸王,無人可敵!”伏虎門的大弟子不服氣地的反駁道。

“此次誅邪,想必大家都看到了,對付那些蠱人,我們逍遙莊的機甲術纔是主力啊”逍遙莊弟子不甘示弱的加入討論。

“你要這麼說,若冇有人家望月宗的驅邪避毒之法,恐怕各位都不敢踏進朝蘭部族,何況藥王前輩尚未發話呢。”晴山派五子之一的奇玉子何木道,冷靜地反駁。

眾人聽罷,爭辯聲漸漸平息,紛紛轉頭注視著望月宗的藥王前輩。

“我望月宗弟子所修煉的內功心法乃是‘神草星月經’,平日弟子們修習時需融入各類珍貴藥草的氣息,將之化入指掌之間,方可嫻熟施展。我宗門擅長製藥解毒之術,但此次圍剿惡巫,還需各位費心佈陣,共同努力。”藥王語氣緩慢,聲音莊重:“此次誅巫行動,我望月宗的弟子們將留守山下村寨,負責清除毒害,以保大家後方安穩。”

藥王前輩的提議得到了諸位俠客的讚同,但為防萬一,大夥又商量了一番,最終決定由藥王前輩一人代表望月宗與神劍穀、伏虎門、逍遙莊等幾大勢力一起攻上山去。

其餘望月宗弟子,由藥王首徒金堯傑率領,留守在山下救治那些被困住還未完全被煉成蠱人的藥人,一行人從清晨到黃昏都在忙碌不停。其中有些藥人深受蟲蠱之苦,隨時可能毒化成蠱人,望月宗的弟子們心存憂慮與不安。金堯傑再次製服一個失控的藥人後,對眾弟子說道:“這些人已經被很多毒蟲咬過了,體中皆有巨毒,大家務必小心,切勿被其傷害。”正說著一名瞳仁已是全黑的蠱人突然從前方樹屋衝向他們,他下意識拔劍阻止對方的靠近。

然而,那蠱人似乎與其他冇有神誌的蠱人不同,他停在遠處不再靠近,但開始揮動雙臂,發出怪異的嗡嗡聲,似乎在表達某種資訊。

“……那蠱人好像在與我們說話。”一名弟子推測道。

“照影,你守住他們,我去看看。”金堯傑吩咐著身旁的一名弟子。他緩緩靠近那名蠱人,嘗試著詢問:“你是希望我……跟你離開?”那蠱人聽了,手臂終於不擺了,緩緩搖動僵硬的頭顱,發出嘶啞的聲音。

金堯傑提劍警惕地跟隨那蠱人繞至樹屋後的亂石之處。看到蠱人費力扭動著僵硬的頸部,彎折著了下扭曲的手,指向石堆,金堯傑好奇地湊過去彎腰檢視,發現一個約莫四歲的孩童正蜷縮在亂石間的縫隙中。

金堯傑略感驚訝,回頭道“你想讓我救他?”

“嗚嗚嗚”蠱人掂了掂腦袋,身體向前傾斜,彷彿在請求他。

金堯傑蹲下身子,細心觀察了一番那孩童,歎息道:“我可以帶他離開,但他病情危重,能不能活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。”蠱人拿腦袋“砰砰砰”砸了幾下石頭,似乎在表示感激,然後轉身離去,毫不留戀。

金堯傑

“……”。

話分兩頭說,那邊鎮冥山上各大門派本以為到了最後關頭,哪知那柰骷魯跑到半山腰的一處由巨石壘砌的小祭壇上:“神聖的欽原之靈,我柰骷魯虔誠供奉您,願獻我魂靈求賜毒神之力,解我朝蘭之危……”朗朗聲音在空曠的祭壇上迴響,說罷一仰頭吞下去一瓶不知為何物的丹藥。

片刻之間,眾人感到腳下的巨石微微震顫,彷彿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。紛紛後退到祭壇下。再抬頭看時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,那柰骷魯的身體已開始迅速的變化,各處關節骨頭劈啪作響,身體拔高了兩丈有餘,儼然成了一具龐大的怪物,裸露在外的青灰色皮膚上佈滿黑色朝蘭符文。渾身纏繞著密密麻麻的毒蠍、蜈蚣、壁虎、蟾蜍、蜘蛛、螞蟻,猙獰駭人,令人毛骨悚然。一時之間情況變得凶險無比。

“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邪門的玩意?真是太恐怖了。”眾門派的年輕弟子忍不住低聲驚呼。

“管他什麼怪物,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!聯手把他乾掉!”一名扛著把大刀的漢子毫不畏懼的說道。

“對,大家一起上!”說著晴山派的五子已經率先飛身躍向空中,結成劍陣,舉劍朝那柰骷魯斬去,然而卻見那怪物壓根不躲,生生受了一劍,並趁機起跳,張牙舞爪的撲嚮明珠子何土道。一隻毒蜂幾乎貼著何土道的臉擦了過去,在他脖子上狠狠蟄了一下,疼得他呲牙咧嘴,忽覺一股熱流順著脖頸湧入體內,迅速蔓延開來“糟糕!這東西會吸食內力!”眼見晴山五行陣即將被打破。

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藥王蓄力起身,咻咻咻咻一陣破風之聲響起,眾人隻見眼前一片金光銀影交錯,再回神時隻見那些毒蟲彷彿遇到剋星般紛紛退去,那變的怪物一樣的柰骷魯渾身已插滿飛針,撲通一聲倒地不起。”

“……‘神針之威何其廣,世人所見其一二’今日得見藥王前輩的108針絕技,果然名不虛傳!!!“一名年輕的俠士高呼讚賞道。

“藥王前輩威武!”

“藥王前輩天縱神武啊!”

……周遭俠士紛紛叫好,連日緊繃的弦也鬆弛下來,歡欣鼓舞,慶祝勝利。

藥王拱手抱拳,謙遜道:“愧不敢當,這108針法乃是我當年於望月山北峰研悟醫術時機緣巧合而創,本意為治病救人,今日以醫針行殺戮之舉,實非老夫本心。”

眾人紛紛恭維:“藥王前輩太謙虛了,就憑你剛纔用108針法滅殺毒物的手段,足以稱霸武林!”

藥王搖搖頭笑道:“老朽年紀大了,早已厭倦江湖紛爭,如若各位有求醫救苦之誌,不妨來我望月宗做客。”

“多謝藥王前輩!”

“藥王前輩大義,老朽佩服!”

……

藥王又拱拱手:“如今朝蘭之事已告一段落,咱們還是儘快下山吧。”說罷便揹負雙手轉身,各派俠士見狀也陸續散場。

“師父!”金堯傑見眾人歸來,快步迎上去:“有個孩子希望您能看看他。”說著俯身貼近藥王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。

“你說什麼?”藥王聽聞後吃了一驚,迅速向望月宗營帳走去。

金堯傑緊跟在藥王身後:“弟子不知他為何昏睡在那亂石堆裡,弟子曾給他診斷過,他確實是中毒了,但是弟子卻診不清他的脈象,他體內的毒性很亂。”

藥王醫帳裡,那個男孩安靜地躺著,淩亂的頭髮遮蓋了半張臉,隱約透出蒼白俊秀的輪廓,顯得格外孱弱,看樣子就像是睡著了。藥王走到床邊,仔細瞧了瞧他,隨後伸手搭在他腕上,閉目凝神探索起來,須臾睜開眼,鬆開深鎖的眉頭。金堯傑抿緊唇角,緊張的望著師父。

“這孩子的毒雖暫不得解,但不會有性命之憂。”藥王拍拍徒弟金堯傑的肩膀,安慰道:“他體內的百種蠱蟲之毒彼此製約平衡的很好,你彆擔心,先將這孩子帶回望月宗吧,為師自有主張。”

金堯傑點點頭應了一聲,突然,那男孩的睫毛抖動幾下,緩慢睜開眼睛,水汪汪的眼裡充滿了迷茫,大概是被蠱毒洗去了記憶。

-金堯傑率領,留守在山下救治那些被困住還未完全被煉成蠱人的藥人,一行人從清晨到黃昏都在忙碌不停。其中有些藥人深受蟲蠱之苦,隨時可能毒化成蠱人,望月宗的弟子們心存憂慮與不安。金堯傑再次製服一個失控的藥人後,對眾弟子說道:“這些人已經被很多毒蟲咬過了,體中皆有巨毒,大家務必小心,切勿被其傷害。”正說著一名瞳仁已是全黑的蠱人突然從前方樹屋衝向他們,他下意識拔劍阻止對方的靠近。然而,那蠱人似乎與其他冇有神誌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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